close

[俱利99賀文][俱燭/伊達組]春之七草盡置於盤中

 BY 水京

 

 

天將明大俱利伽羅安靜而迅速地穿過尚無人煙的食堂

縹色冷風吹過他洗浴後尚未乾透的豔紅髮尾將一絲風雪氣息帶入偌大的廚房

 

今日是正月七日也是連戰一隊輪休的日子與他同樣甫歸的隊友們早已迅速散去泡澡的泡澡睡覺的睡覺就連比大俱利伽羅還要早衝進廚房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也早已在大快朵頤之後心滿意足離開了

 

越接近用餐時間越顯出廚房時間緊迫,裡面已然忙得不可開交站在大鍋前的宗三左文字和蜂須賀虎徹同時回頭看了一眼便又重新專注於自己的位置,正在拌炒蔬菜的壓切長谷部則絲毫未動倒是坐在桌前撿菜葉的歌仙兼定對來者露出略感訝異的眼神

 

大俱利伽羅你也要先吃飯嗎?」同為夜戰部隊一員的歌仙,自認為十分了解夜貓子的作息。儘管疲累,但睡前不吃上一頓,有時實在餓到睡不著。

 

沉默的打刀搖頭迅速看過廚房眾人臉上波瀾不興語氣卻帶有一絲浮動,「光忠呢?」

 

「你說燭台切?我才想問他是不是還在睡呢,今天輪到他當番。」歌仙皺眉,「你回房間沒有看見他嗎?」

 

大俱利伽羅再次搖頭,頓時陷入思索。

 

「俱利伽羅,不吃飯的話,就把那邊的蘿蔔切一切。」將菜起鍋後的長谷部再次打入數顆雞蛋,一面從容地煎起荷包蛋,一面以下巴指向桌上半處理好的食材,直接指使起沒有準時出現的太刀的室友。

 

「嗯。」大俱利伽羅乾脆應下,捲起袖子頂替燭台切光忠的位置,開始料理桌上的春日七草。歌仙苦笑著挪出位置。

別的刀連戰歸來哪個不是要吃要睡,只有這大俱利伽羅找不著『室友』,乾脆就賴在廚房守株待兔。該說是精力充沛嗎、還是緊迫盯人?

 

「不過…燭台切不在房內,你找過其他地方了嗎?」歌仙問道。

「嗯,到處都沒人。」大俱利伽羅在砧板上急剁,完美地將不同的植物剁成長短相同的菜葉,放入大碗交給正在煮粥的宗三。

 

「到處?」歌仙確認,「馬廄?田裡?庭院中?」

「到處。」大俱利伽羅面無表情,「馬廄。田裡。庭院中 …還有晒衣場。」

 

「咦?」歌仙詫異道,「你該不會是…被閃避了吧?」

 

「不可能。」大俱利伽羅斬釘截鐵地斷定,切蘿蔔的手卻是一頓,「他的偵查和隱蔽能力都比我低。」

 

「這都什麼跟什麼…」歌仙走到水槽前掏洗菜籃中撿好的菜葉,忍不住嘮叨,「我說,燭台切就算在和你交往,你也該給人一點喘息的時間吧?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什麼的… 所以我才說,你們這些不懂風雅的傢伙…」

 

「喂!」大俱利伽羅將切好的白蘿蔔和紅蕪菁片放在料理台上,業務熟練地倒入適量調味料醃漬,「今天開始可是第八天。」

 

「咦?將漂亮的荷包蛋一顆顆迅速鏟起鍋,開始擺盤的長谷部總算聽出自家後輩刀話語中暗指的不對勁,「你已經七天沒有見到燭台切了?」

 

大俱利伽羅點點頭,拿出長筷幫忙把荷包蛋和半熟蛋精確加入兩邊餐盤中。

 

第一波用早膳的將會是預定稍晚歸來的短刀部隊,和表定今朝出陣的太刀部隊。短刀們和太刀們的膳食在細微處常有些許不同,每個月食譜都是細心的燭台切設計的,雖然準備起來略麻煩,卻總能讓眾刀吃得很開心。

 

「怎麼會,那日還是我送他進手入室的…」歌仙說到一半也愕然。

 

十天前,歌仙他們在夜戰中陷入不利局面,雖然險勝,但燭台切與石切丸被對方槍手不慎刺傷,隨後隊伍提早歸城。

燭台切因為傷口處恰當,只需靜養五日,石切丸則還在手入室裡面,要下一周才能出來。

 

這表示,從手入室中離開後的燭台切,已經有三日未露臉。

 

想想當日的心有餘悸,歌仙下意識理解為燭台切大概是自認初癒之姿過於憔悴,不願以弱示人,這才遲遲不曾現面。

 

「俱利伽羅,你去過手入室了嗎?」長谷部似乎也是同樣的想法,如今也默默皺起眉頭。

 

「嗯,只有三条眾人在裡面。」大俱利伽羅心中的不安隱隱約約擴散。

 

「嗯,抱歉打個岔。」宗三和蜂須賀兩人完成七草粥與味噌湯的分裝,默默互看一眼,語氣略顯尷尬,「你們剛才就一直在說的燭台切,究竟是…」

 

「…咦?」手持長筷的三人面面相覷,一時氣氛凝滯。

 

「燭台切,就是燭台切光忠啊、73番的那位…」歌仙困惑道。

 

「…宗三,你認得他是誰嗎?」長谷部忽然指著大俱利伽羅問。

 

「當然認識啊,不就是大俱利伽羅嗎?你們家的後輩刀。」宗三苦笑道,「兄長的房間在79番,我常常經過73番,一直都是空著的呢。

 

「你們三人的反應真的很奇怪。」蜂須賀指指眼前的大俱利伽羅,「伊達家的刀,是指大俱利伽羅吧。」

 

「…不對!」在場眾人陷入面面相覷的詭異局面,直到大俱利伽羅反問,「正月的這個菜單,是光忠設計的,他秋天時寫的!」

 

七日應食~七草粥~春天做的~七草~

 

大俱利伽羅還記得桌案前搖著筆桿一面書寫食譜一面吟唱不成調歌謠的光忠臉上溫柔卻又孩子氣的表情

 

一想到這樣的光忠已然失蹤數日,眼前的異狀更是詭譎,他也逐漸不耐起來,「開什麼玩笑?到底怎麼回事!」

「冷靜!大俱利伽羅!」長谷部喝止道,「時間到了,趁早膳時召集眾人,再行確認。」

 

歌仙同樣勸道,「長谷部說得對,事有蹊翹,更應該冷靜以對。」

 

 

由於主上晨起的時辰未至身為近侍的大俱利伽羅催動符咒利用緊急權限敲響召集鐘

五分鐘後唯一能夠同時容納本丸全數成員的室內空間已經完全被猝不及防的刀眾佔滿

 

大俱利伽羅環視四周前方左側的第一部隊是近半個月都同進同出最熟悉的戰友們包括沾枕不過片刻甚至還拖著抱枕的安定與清光起床氣超級大的太鼓鐘貞宗及藥研藤四郎、還在神遊的骨喰藤四郎以及探望完家人正要入睡卻連正裝都還沒脫就被召來的三日月宗近

 

右側是已然整裝完畢表定早膳後出發卻被臨時留下的太刀們後方除了一早正在洗嗽拿著牙刷角皂甚至衣衫不整的眾刀們還有步入本丸後連甲冑都尚未脫下精神也還很亢奮的短刀和脇差們

 

這其中,唯獨少了燭台切光忠的身影。

 

「伽羅,就算你是近侍好了,做這種事最好理由很充分!」完全沒有掩飾不悅、臉色沉得發黑的太鼓鐘貞宗盤坐在榻榻米上,頂著一頭亂髮說出眾人部分心聲。

 

如果是被叫醒的也就算了,強制召集咒會將身處本丸任何一個角落、所有屬於主上的刀劍男子都強制傳送到符咒指定處。被強制召喚的感覺就像暈車一樣,多虧他胃裡沒有多餘的東西可以吐出來。

 

「…光忠不見了。」大俱利伽羅神色平靜地掃過眾人臉面,最後下定結論,「國永,你最後一次看到他是什麼時候?」

 

「啊?」鶴丸國永立起上身,回頭環視人群,「奇怪了…真的不在?我明明還記得光坊回來那天…」

 

「喂、一期,我們初日那天早上不是去手入室探望光坊嗎,還有鶯…」鶴丸轉而詢問身邊同伴,卻意外看見兩張神色困惑的面孔。

 

被點名的一期一振與鶯丸面面相覷後,謹慎確認道,「鶴丸殿下口中的『光坊』,莫非是指那柄伊達政宗公佩刀、後來被送去水戶德川家的,燭台切光忠嗎?」

 

「欸、你這是…什麼意思?」鶴丸的笑意瞬間凝結在唇邊。

「燭台切君,來了嗎?」鶯丸看向三日月,「雖然不年輕了,但我應該還沒有到健忘的年紀呢。」

「哎呀哎呀,這可真是…嚇一跳哩。」三日月回以優雅一笑,默默啜飲手中醒腦用的濃茶。

「三日月你別搶我台詞!健忘到連光坊都…忘記什麼的…欸、光坊,他是…」鶴丸回頭看向同樣待過伊達家的兩人,「…他是誰?」

「…!」目睹面前變化的短刀不禁瞠目結舌,大俱利伽羅則忍不住驚呼這柄上個月才剛來到本丸的舊識,「國永!」

 

「就目前看來,似乎是一部分人忘記了燭台切君的存在、一部分的人還記得、還有一部分…正在遺忘。」坐在三日月身旁的小狐丸說道。

 

「燭台切消失了,而且正逐漸被遺忘…」逐漸掌握事態的長谷部問道,「就像神隱一樣嗎?」

 

「不是的!所謂的神隱,其中必定有人的願力干擾喔!」本身即是小天狗姿態的今劍難得正經八百地澄清,「長谷部殿下請仔細觀察,記得燭台切殿下的殿下們,是否靈能較強?」

 

「…是沒錯。」一旁的太鼓鐘忍不住插嘴,「但這和小光消失有什麼關聯?」

 

長谷部若有所思,「人類所謂的神隱,是指人誤入神之領域,或是受到神的眷顧,因而離開現世。」

 

「但是神的領域只有神能控制,不是無心就能輕易『誤入』的。」盤坐在一旁的岩融搖頭,「唯一能突破這個領域的,只有人的願力。」

 

「是呦,人是離神最遠、也是最接近神的存在。」三日月笑得意味深長,「但是我等眾『人』之中,卻沒有誰是真正的『人』喔?」

 

「連要算做九十九神都很勉強,畢竟缺失了身為附喪神最為重要的『本體』啊!」

小狐丸解下腰間自己的刀身,橫放於膝上,「像在下如今使用的刀體,便是託付主上的願力才得以存在,真正存在於時空洪流之中的『我』,早已遠離現世。」

 

「這是不是…很類似於燭台切殿下的處境呢?」小狐丸挑眉,看向大俱利伽羅。

 

「伽羅…小光存於現世的刀體,不是在水戶德川家嗎?燒刀的…」太鼓鐘煩躁地撥弄頭髮,「不行,這事情得快點解決,我可不想像老頭子一樣喪失記憶,太丟臉了!」

 

「喂,那邊失禮的臭小子!」鶴丸捏住太鼓鐘的臉頰旋轉,完整說出剛才臨時惡補來的網路資料,「『燭台切光忠』是吧?我可是知道的喲,伊達政宗公的愛刀,後來嫁入水戶德川家,經過小梅邸燒傷後…又在一百多年前重新鑄刀…」

 

「咦?」被捏得哇哇叫的太鼓鐘猛然一僵,「重新鑄刀?」

「對…光忠他!後來擁有了第二柄刀身,在一百多年前…」大俱利伽羅瞬間豁然開朗,猛然起身,「主上的靈力、人的願力、神隱…我明白了!」

 

長谷部隱約似乎也想通了什麼,尾隨著一同走向主上居住的樓閣,「俱利伽羅,你要怎麼做?」

 

「光忠來到這個本丸時,本體只有小梅邸的燒刀,但是後來人類為他重鑄第二柄刀身,當第二柄刀身完成時,人類會做什麼?」

 

「做什麼…慶賀、祝禱、就像主上以靈力塑成我等一般。」長谷部頓悟,「神的領域只有人的願力才能擅闖,某個時空的人們將祝福的願力賜予新鑄的『燭台切光忠』,結果影響了當時重傷中的燭台切…」

 

「對!主上加諸於『光忠』之上的願力受到影響,於是他被捲入彼時之中。從靈力較弱的刀開始、逐漸失去有關光忠的記憶,這是後續效應。」大俱利伽羅迅速來到頂層,審神者幽居的房間門口,「必須馬上遏止。」

 

「等等!離主上的晨起時間,還有兩個時辰…」一滴汗珠自長谷部額上落下。

「…不能等了。」大俱利伽羅不知不覺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沿著屋外排隊的人龍找到建築物入口大俱利伽羅筆直穿過驗票人員看不透情緒的面容上只有微皺的眉頭洩漏他心中急切

四周的人潮似乎對他視若無睹他也的確是長驅直入展覽廳如入無人之境甚至就這麼直接穿過往來人潮和器具建築迅速來到偌大的透明玻璃櫃前

 

那裡置放著精緻的嶄新刀箱與完美的新生工藝品

 

大俱利伽羅垂眸看著眼前端坐在華美刀身之前的熟悉身影,懸宕多時的心總算感到些許踏實。

 

「…光忠。」他彎下身,伸手貼住玻璃緩聲輕喚,「光忠。」

 

受到呼喚,燭台切光忠緩緩睜眼。最初的茫然在見到來人後很快變成喜悅、委屈、和心安理得的混合體。

 

「小伽羅!」他立起上身同樣貼住玻璃櫃,兩人皆感覺一股無形的結界橫亙其中。

目光一秒都未曾轉離燭台切光忠的大俱利伽羅,單手祭出審神者交付的符咒,催動咒語,那層阻擋燭台切離開此處的障蔽瞬間破開,兩人周身一輕,相觸的掌心也總算真正觸碰到對方。

 

失去桎梏後,笑意毫不掩飾地漫上燭台切光忠眼底。當然,還有一絲微妙的尷尬──猝不及防地被拉到異地時空、還受困多日的經歷,實在一點都不帥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囉嗦。」大俱利伽羅欲言又止,最後只是伸手拉起眼前同伴。

 

「俱利伽羅。」順勢起身的長船太刀忍不住抱住眼前數日不見的戀人,將臉埋進散落在頸邊的豔紅髮尾,讓略帶苦味的沉香氣息縈繞鼻間。熟悉的溫度與觸覺,再次漫入四肢百骸,欣悅的滿足感沁潤身心,提醒他刀身與人身之間的不同。

 

「謝謝你,找到了我。」燭台切光忠將臉埋在對方衣領裡,含糊低語。

 

大俱利伽羅沉默地回擁懷中的人,感受心口貨真價實的重量。

 

越過光忠肩膀,刀架上凜冽華美的長船太刀靜靜散發令人心醉的鋒芒。大俱利伽羅瞇起眼。

一瞬間,他突然有點感謝這些人類──這可真是莫名其妙──抱也抱過了,他也開始感到些許尷尬。輕輕退開對方,他迅速拿出另一張傳送符咒,「回去了,我快餓死了。」

 

燭台切光忠先是一愣,隨即了解對方必定是從連戰中回到本丸後、又繼續馬不停蹄地尋找自己,根本還沒休息過的奔波狀態,連忙點頭。

 

兩人互相緊握住對方的手任由熟悉的傳送陣光芒包圍他們再睜開眼時他們卻不是回到繪有巨型傳送陣的本丸鳥居之前而且直接出現在擺放餐盤的食堂內餐桌正上方

 

「唔!」大俱利伽羅眼明手快隻手一撐,俐落地翻落到桌邊。

「哇嗚!」燭台切光忠同樣迅速翻正身體,在桌面上帥氣降落,滿臉心有餘悸,「小伽羅,看來說餓了不是假的啊!」

 

「光坊!嚇了好大的一跳啊!」鶴丸在桌邊端著搶救出來的餐盤,仔細打量眼前跟記憶瞬間重疊的老朋友,忍不住放聲大笑,「你也真是帥過頭了吧!」

「小光!」太鼓鐘開心地飛撲上去,給了桌上的光忠一個結實擁抱。

 

 

由於半數成員準備夜戰出陣與遠征的關係晚膳的食堂不似一大清早熱鬧共桌的成員不在,便只剩下遲歸的大俱利伽羅和燭台切光忠,在騷動結束後好好坐下來,享用長谷部幫他們預留的餐點──雖然是從早膳變成了加菜的晚膳。

 

「小伽羅,你今天不用出陣夜戰嗎?」燭台切光忠吃完飯將最後一塊烤牛舌放進戀人碗裡問道,「小貞都去準備了。」

「不用。」大俱利伽羅默默伸出一隻手指,「休息一個月。」

「咦!休息一個月?這…是『那個』的懲罰?」已經從長谷部那邊聽聞始末的燭台切光忠不禁鬆了一口氣,「這個懲罰還真是…嘛,幸好並不嚴厲。」

 

「…嗯。」大俱利伽羅發出模稜兩可的聲音,順利迴避更加深入的追問,沒有說出審神者今早夾著起床氣怒吼要讓他『禁足去內番種田種到死』的事實。

 

「對了,小伽羅,你今天有看到我的第二把刀身了嗎?」長船太刀笑咪咪地老王賣瓜起來,「怎麼樣,很帥氣吧?」

 

「…最初的也不差。」儘管已是一把燒刀但也是一把美麗勻稱的燒刀,「第一把才是政宗最喜歡的樣子,不是嗎?」

 

當然還是最喜歡第一把喲不過該怎麼說呢絕對不是因為虛榮作祟啦」燭台切光忠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恰當的說法,「只是想到,現下這有限的魂魄也終有消散的一天但如果我也能再次擁有美麗的形體那我們流傳在現世的刀身總有一天也會有再次相遇的可能性吧。」

 

大俱利伽羅放下飯碗轉頭直面身邊笑咪咪的太刀你每次想到自己的時候都只能想著這麼無聊的事情嗎?」

 

「很無聊嗎?」燭台切光忠依舊噙著嘴角的淺笑,燦金色的單眸中倒映著面前的大俱利伽羅,後者最後忍無可忍拉住他的衣領讓兩張臉貼到一起雙唇相貼

 

溫存的親吻連日不見的思念情緒在其中流轉,緩緩升溫

唇瓣分離後,燭台切光忠舔過濕潤的下唇,發表評論,「嗯…這個七草粥好像不夠鹹啊…嗯?唔嗚!」

 

結果當然是再次被衝力指數高於自己的戀人撲倒

 

同時,食堂半掩的門再次被人打開看見交纏中的兩人的歌仙兼定風雅盡失地怒吼,「大俱利伽羅要吃飯以外的東西麻煩給我回房間後再吃啊!」

 

 

所以就說你們這些粗野的鄉下刀

 

 

【完】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水京與某墮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